幕后主谋_盲夫(s受m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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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后主谋

  萧无辞是一个很爱笑的人。笑总是可以有很多含义,可以欢愉,可以悲伤,可以苦涩,也可以奸滑。但是当一个人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,他还能够笑出来,那他一定是一个很勇敢的人,一个远超常人的人——无论是他的智谋还是他的胆识。

  站在萧无辞身后的人不高,因为他是一个看上去会让任何一个天乾都心生怜爱的地坤,可这个地坤不仅不需要天乾怜爱,他甚至可以杀死天乾,不用任何下三滥的手段,而是用他手中的刀。

  云中雀笑道:“让你的情人别动,我只是有两件事需要你们相助。”

  萧无辞也笑道:“他不会动,毕竟他还不会希望带着我的头回萧家。”

  云中雀道:“第一件事,把那张图给我。”

  姬晌欢没有拒绝,他是不能拒绝,还是他早已经想好了后路?

  云中雀又道:“第二件事,萧少爷,陨铁在哪里?”

  萧无辞叹气:“我早就已经让我的情人把它送去了妙火殿,它现在应该在妙火殿主的手中。”

  云中雀恼怒,他道:“你分明知道她只是不相信阿娜尔已经死了,她只是利用你,想要再找到阿娜尔。”

  他的声音从来很温柔,可这时候听起来却仿佛是一个厉鬼,索命的厉鬼,比任何人都要恨,都要怨。

  “但她并没有错,阿娜尔的确还活着,不仅还活着,还让她的情人用刀比着我的脖子。“他扭过头,笑着看着云中雀:“我总会更喜欢对我更好的朋友。”

  云中雀冷笑:“我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,可我更不愿意让她如意。就请萧少爷跟我回去,让萧少爷的情人在妙火殿等我们明日到访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晌欢沉吟道:“我为何要先去?”

  云中雀道:“你不去,又如何知道那妙火殿主有没有设下埋伏?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,像贺拔尔一样自私,你不会是她的朋友,她也不会与你分享。”

  姬晌欢沉默,他叹气:“那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
  云中雀道:“什么条件?”

  姬晌欢道:“我希望我的情人明天见我的时候可不会遍体鳞伤,缺胳膊少腿。”

  萧无辞不仅不会缺胳膊少腿,也不会被揍得遍体鳞伤。相反,他面前是好酒,陈年的好酒,他坐的地方是好地方,坐得再久腰背都不会酸痛。

  云中雀坐在他的对面,他已经又坐在轮椅上,仿佛刚刚站起来的人不是他,更没有拿着刀接二连三比着萧无辞的喉咙。

  他看着萧无辞喝酒,心里很复杂,也很疑惑:“萧公子就不怕酒里有毒?”

  萧无辞忍不住轻笑,他晃动酒盏:“前辈专门留我下来,自然是有话要问我,话还没有问,怎么会想把我毒死?”

  云中雀长叹了一口气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?我到是没有想通,我所做的是什么时候出了错?”

  萧无辞摇头:“前辈没有做错,正是因为没有做错,才是最大的错。”

  云中雀有些不解:“这是何意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无辞道:“越想要掩盖一件事,越会希望什么痕迹也不留下,越会让任何人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
  云中雀道:“你是说林淼淼和金钱鼠王?”

  萧无辞点头:“还有花香,这花实在太香了一些,谁都不会闻出另一个人的味道,我们也很难猜测到你的身上。毕竟在外面看来,前辈已经不良于行很多年了。”

  云中雀无奈,他看上去实在很是痛苦,又或者说他看上去一直都很痛苦:“因为我实在想要为我的爱人复仇。”

  萧无辞摇头:“让我为你们做嫁衣,你是主谋,还是她才是主谋?”

  云中雀黯然:“你果然早就知道那个红衣女子不是妙火殿主,是她了对么?”

  萧无辞道:“林淼淼不也是她么?”

  他说完,又喝了一口酒。他忽然发现戒酒对他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。并不是因为酒让他沉迷,让他留恋,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姬晌欢会“生”他的“气”,而姬晌欢如果“生气”了,就会和他亲近,更会惩罚他,他实在没有办法戒掉这种事。

  就像此时,他喝酒也为了能在明日让姬晌欢玩儿得更尽兴一些——他当然不会真的从现在憋到明天,他还没有打算真的伤了身体,这种事姬晌欢绝对不会允许发生。可保持持续的一定的充盈会让他的状态更好一些,而不是觉得疼痛,觉得不适,他已经完全接纳了这种忍耐带来的兴奋。

  云中雀苦笑:“想要欺骗萧少爷果然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。”

  萧无辞摇头,他翘着腿,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脚尖,他看起来很闲适,很惬意,全然不像是被人威胁着留在这里,他笑道:“我也希望我有这么聪明,可其实我也被骗了很久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但她疑心太重,偏生要去和我的情人说话,还让他不要问我的秘密。”

  “毕竟没人会知道,那个人真的会成为萧少爷的情人,不近旁人的萧少爷若是真的会喜欢上人,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地坤天乾只能黯然神伤?只怕是萧少爷的朋友听了也一定会觉得少爷是被夺舍了,认不出来了。”

  萧无辞不语。不要说他的朋友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,觉得不可置信。

  无人不知的正人君子的萧无辞不仅喜欢上了一个人,还为他成了现在这样因为忍耐尿意就会快活的不知廉耻的模样,这种事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?

  可这件事发生了,而且发生得很自然,毕竟他自己都已经接受了这一切,接受了这种“证明”,还正在为它喝酒。

  “铁树也会开花,我为什么不会?”萧无辞笑了笑,他虽然喝了很多酒,但是他绝不会让除了姬晌欢以外的人看到他的窘迫,毕竟他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。

  所以云中雀什么也没看出来,只是有些懊恼:“她现在的确有些多疑,她曾经并非如此,可如果一个人被害了很多次,还不多疑一点,那她就一定是一个大傻子,或者一尊大佛。”

  “可惜过犹不及。”萧无辞道,他又为自己倒了一碗酒,却没有喝,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些满了,满得有一点难受,所以他把酒拿在手中轻晃:“林淼淼是你杀的?她那一夜不是被什么贺拔尔玷污,而是你杀了她。”

  “是,因为阿娜尔需要这个身份,她是萧少爷的朋友。”云中雀有些愧疚,因为林淼淼的确是一个很无辜的地坤。而他实在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,他如果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,他也就不会痛苦,不会憔悴,但一切对他来说与阿娜尔和孩子的仇恨比都不算什么。

  “还是含光的朋友,毕竟含光知道我的秘密。”萧无辞笑道,他放下酒碗,道:“杀死含光,弄坏我眼睛的人也是你们,对么?”

  云中雀闭上眼睛:“是,我们需要陨铁,需要宝藏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无辞没有生气。生气从来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,像萧无辞这样聪明的人,最懂得这个道理。

  他换了一个姿势,身体前倾,肘撑膝盖,抵在下颌。这样的姿势有一些累,但累的姿势却能够不让胀痛的膀胱打扰到他:“他们——阿娜尔应该已经到了妙火殿。”

  云中雀说不出话。

  萧无辞道:“可惜陨铁不在那里,而你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阻止,毕竟吴洺和我的情人都在她的身边。”

  云中雀有些吃惊,吃惊萧无辞竟然真的在那时候,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谎:“萧少爷果然有胆识。”

  萧无辞道:“陨铁就在我的手上。”

  他起了身,手已按在了剑柄。谁又能够想到,这把漆黑又普通的剑,就是妙火殿主与阿娜尔心中渴望得到的东西?谁能想到这块陨铁其实如此其貌不扬?

  更有谁能想到,这陨铁早就在当初被阿依慕铸成了一把刀赠予吴洺,后来又被萧无辞打磨成了一把剑?

  云中雀苦笑:“所以你这么做是为什么?”

  萧无辞也笑起来,但是他笑得却很开心:“因为我总不能被蒙在鼓里,我绝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  “妙火殿主和阿娜尔,她们总得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厅里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人,坐在云山仙岛缥缈的云雾之中,云中雀已经离开,是不是他已经心悦诚服?

  寒冷的秋风让人发抖,天地间萧索又寂寥。没有人在这样的秋日不会觉得悲伤,觉得怅然。

  萧无辞也不免如此,他也会想起他的朋友在欺骗中背叛了他,又丢了性命死无全尸。

  是不是再真心的朋友,也无法避免这样无可奈何的事?而再真心的爱人,也是不是同样会如此?

  萧无辞又有些想念姬晌欢,有些担心姬晌欢,他发现美景美酒美人都如此索然无味,就连腹中憋闷的疼痛都如此让人烦心,让人不快。

  八月里的白天还很长,云山仙岛还用不着燃灯,斜阳从树梢照下来,照在桌面的花纹上。一只木头的小鸟与阳光一同落了下来,一只萧无辞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小鸟。

  小鸟的腿上绑了纸条,纸条里自然是姬晌欢的信儿,只要一拿到这张信,哪怕什么也看不见,萧无辞的心情也会很好。

  可姬晌欢又怎么会写一封让萧无辞看不到的信?

  信纸是镂空的,一笔一划地镂空出字,萧无辞的手指只要摸过去,就会明白姬晌欢想要什么,想要看什么——他的脸已经又变得很红。

  “今夜虽然我并不在,但你总该还是要证明给我,你知道如何做,现在就在这处开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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